大眯小弟们听得又惊又异,喝道:
“你们是大飞的人?怎么鬼鬼祟祟?”
刀疤全回答他的是兜头一刀,然后继续骂咧:
“兄弟们,大眯一天不将善仔交出来,我他吗晚晚都来扫他场!”
这三十人哪里会是刀疤全等人的对手,何况还有杜笙这种无聊透顶却又战力碾压的存在。
三分钟后,大眯的支援还没赶到,现场只剩下一地破烂。
不管是酒柜、舞池、还是原驻人马,全都血水混杂着破碎一地。
遭到同样待遇的,还有北角另一家夜总会,均与大眯陀地相距较远。
原本正组织人员准备杀入杜笙地盘,以报昨天奔丧被嘲讽之仇的大眯,得知这边情况后又惊又怒。
“大飞来搞事?怎么可能!”
但不管如何,大眯只能按捺住插旗想法,拨通大飞电话咆哮:
“大飞,你太吗疯了!是不是想全面开战?”
之前两个社団说好的暂时互不侵犯,即使打也得按江湖插旗规矩来。
今晚的事真要是大飞做的,那分明就是率先破坏规矩。
何况中午时大飞还怒声放言要他好看,这可能性又提高一分。
“我他吗人在铜锣湾呢,开你吗啊?”
此刻,大飞也有点懵,当场喷回去。
他是说过要找大眯晦气不假,但那只是气话而已。
眼看距离三天期限只剩一天,他这会儿正急着想办法凑钱,
打算等儿子安全后再杀勒索者一个回马枪,让对方明白太岁头上动土是什么代价,现在哪有闲工夫去搞事?
不过大眯这么一问,倒是提醒大飞一件事,冷冷道:
“大眯,赎金你不出,借我一百万总可以吧?”
大眯此刻被搞得焦头烂额,连凶手都没揪出来,又气又怒:
“赎你吗,劳资没钱,要钱找隍帝去!”
大眯还算知道轻重,没有彻底惹怒大飞,而是将隍帝拉出来挡枪。
他的确没钱,最近一门心思想拿下靓坤在北角的地盘,开拔费与招人就耗费了三百多万。
倒是他手下负责运毐的隍帝,不声不响已经兵强马壮,肯定没少中饱私囊。
然而大眯这段时间都常驻北角,哪怕察觉到这位红棍有些异常,一时片刻也发作不得。
不过既然大飞找上门,让其去试一试隍帝也好。
而此前,大飞将地盘相邻且关系较好的巴基、大宇、大佬b等人都找了一遍。
结果加上山鸡给的五十万也就获得两百万,仍旧欠一百万缺口。
“大飞,什么情况要借这么多钱?”
眼见大飞有些焦头烂额离去,大佬b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六百万看似不多,他们堂口每个月流水都有这个数,但手下多、花销也大,支出能维持就不错了,没人能积存下这么一大笔钱的。
除非像靓坤、山鸡这种捞偏门的,不然能借出一百万都算关系很铁了。
而惭愧的是,大佬b投入的钱在前几天被一把火烧了,面对借钱只能意思意思一下。
借刀杀人
“遇到点麻烦,问题不大。”
大飞一向死要面子,何况事关私生子被绑劫这么丢人的事,所以不仅没有明说,连蒋天生那边都没提。
陈浩南虽然看出了点什么,但给不出多少钱也不好多问,只是道:
“要是需要帮手,尽快开口。”
大飞想了想,还是隐约提了一嘴:
“明天晚上看看吧,最后一天期限。”
离开铜锣湾后,大飞直接拨通了隍帝的号码。
后者筹谋着上位正处于紧要关头,而且善仔被劫与联系自己的神秘人有所牵连。
他为了取信大飞,最终不痛不痒送出六十万赎金。
反正有欠条,而且大飞还是堂主,隍帝压根不怕对方不还。
“交易点在葵涌区?”
很快期限到了最后一天,然而让大飞奇怪的是,对方报出的交易地点竟然是新界葵涌。
“那不是大眯的地盘吗,怎么会选这种地方?”
而且时间居然是傍晚,却没道明具体地址,猜测到时还有变化。
出于安全起见,以及报复心思,大飞召集了一大批人手随行。
与此同时,大眯因为昨晚损失了一批人手,加上打定主意明晚就伙同乌鸦插旗杜笙的地盘,于是傍晚时就返回临近的葵涌准备先组织一批人手。
隍帝自告奋勇参与,此刻赫然在列!
大佬祭天,前途无边嘛。
与此同时,杜笙也早早带人埋伏在废弃工厂暗处,注视着那边开拔前的犒劳现场。
就见大眯拎着酒杯,在饭馆一楼十几桌流水席进行最后动员。
“东莞哥,大飞出现了!”
这时,韦吉祥低声上前道。

